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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重生风华时代》 作者:滚滚东去
第1章一家人
1974年的九月份。
这天清晨。
一阵轻唤声把丁贤从梦乡里拽了出来。
丁贤听出这是老妈孟月桢的声音。
孟月桢推了他几下。
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见窗外天色已经大亮,说了句:“老妈,你每天工作那么忙,不用专门来叫我,快去上班吧,我会自觉起床的。”
孟月桢指指自己的腕表:“现在只有六点多,你不必着急起,再睡一会儿没有关系。”
她一副关切口吻:“你昨晚半夜才回家,洗完澡又吃了一顿夜宵,你房间熄灯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钟,起太早你会睡眠不足,一整天都没有精神。”
话语之间,拳拳都是温情。
丁贤心想,下次再回家晚,必须要蹑手蹑脚才行,不然孟月桢也会睡不安稳。
“老妈,你想让我多睡会儿,那你叫醒我做什么?”
“你阿爸让我进来的。”孟月桢朝房外望了一眼,丁爸爸正在客厅吃早餐,一边吃,一边盯着儿子卧室。
孟月桢压低声音:“你撞伤好了以后,不愿意再上学,天天不着家,又晚睡晚起,也不知你在忙些什么,你阿爸想过来教育你,我怕他火气上来会凶你,就拦住了他。”
她说的‘撞伤’,这是去年圣诞节发生的一场事故。
丁贤老家在澳门,今年才是1974年,澳门仍旧是葡萄牙殖民地,丁贤家庭特殊,祖上两代都在给澳府办公差,他从小接受葡语教育,去年申请入读一所葡萄牙大学。
谁知去年圣诞节时,丁贤受同学邀请,到他学校附近的星星山滑雪,不幸摔倒撞伤了脑袋,昏迷几个月才醒过来。
苏醒后,丁贤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,芯却换了一个新的,他抗拒再去葡国读书,执意选择退学,坚决要留在澳门生活。
退学发生在两个月前。
这期间,丁贤整日晚出晚归,这并不是因为他贪玩,他前世是2021年的大陆人,死于一场车祸,意识鬼神神差穿越时空,附身在澳门这个昏迷留学生身上。
这个留学生的妈妈孟月桢,四十多岁的年纪,出身富商家庭,常年养尊处优,把她养的气质雍容,说话轻声细语,仿佛永远都不会发脾气,她膝下只丁贤一个儿子,更是溺爱的无以复加。
所谓知子莫若母,丁贤占了人家儿子身体,不想朝夕相处与她过于亲近,就刻意疏远两个月。
这些天丁贤都是等着孟月桢夫妇上班后才起床,然后去光顾澳门城,玩到半夜再回家,那时孟月桢夫妇都已经入睡。
为人父母,见儿子整天游手好闲,心里肯定着急。
于是,就有了此刻的这场谈话。
“你天天出去玩,我是无所谓的,你上不上班都无事,我又不是养不起你。”
孟月桢说完,取出一沓百元港纸,放在床边的茶几上:“你在外边逛街,想买什么就买什么,假如钱不够用,你再找我要。”
澳门发行有澳门币,但港澳经济联系异常紧密,港币在澳门流通日常化,而且占据着主导地位。
这两个月丁贤把澳门逛了又逛,当前1974年的物价他了如指掌,澳门同胞现在的月均收入还不到一千块港币,孟月桢随手给的零花钱,抵得上普通工人的小半年薪水。
丁贤难免会感叹。
有母如此,啃老到退休想必都是没有问题的。
他家境富裕,算是资深富二代,即使天天好吃懒做,照样衣食无忧。
但他殊不知,孟月桢对他没有原则的纵容,其实是出于担忧。
孟月桢一直害怕滑雪事故会导致儿子脑袋出问题,毕竟昏迷了太长时间,医生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,儿子醒来以后,可能会出现失忆或者精神病状。
从目前来看,儿子除了行为古怪外,并没有其它后遗症,起码思维清晰,性格不暴躁极端,并没有朝神经质的方向演变。
这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反正只要儿子没有被撞傻撞癫,那就一切好商量,无论儿子想做什么,孟月桢都会想办法支持。
不过在支持的前提下,孟月桢也需要给儿子提出少少意见:“阿仔,今天你出去玩的时候,顺路去一趟电台,我与你阿爸给你安排工作你都不愿意做,你姑妈就给你介绍一个,与播音有关,这种工作你们后生仔应该会感兴趣,你先去试一试,如果不中意,到时回绝你姑妈就可以了。”
丁贤只有一个姑姑,任职于澳门的公营电台。
丁贤一口答应:“电台里边做播音,应该是DJ吧,这个职业有搞头,我会去看的!阿姑有没有讲,什么时候让我过去?”
孟月桢轻笑了下:“随你的时间喽,你想几点去,那就几点去,你只她一个姑妈,把你当儿子疼,即使下了班,她也会等你的。”
丁贤感觉很拉风,亲戚够给力,万事都好办。
孟月桢见他同意去见工,就不再多说什么话:“你继续睡啦,养足精神再去电台。”
她离开床,转身出了卧室。
‘啪!’
轻轻带上房门,好让儿子安静睡觉。
家里是两层宅院,丁贤住在二楼,孟月桢走楼梯下到客厅。
坐上餐桌后,她老公丁兆廉把目光从二楼卧室收回来,板着脸问:“他去不去见工?”
孟月桢不想让老公插手儿子的事情:“去了又怎样,工作费脑的,万一把阿仔累的精神失常,到时怎么办。”
丁兆廉眉毛一竖,心说整天玩到半夜,难道就不累?
他看不惯老婆的教育方式,真是慈母多败儿。
但老婆讲的不无道理。
儿子撞的是脑袋,托妈祖保佑,昏迷数月后终于苏醒,但醒后沉默寡言,对父母相当冷淡,失常的风险确实存在。
丁兆廉考虑片刻,拿出一家之主的决断:“如果他今天去电台试完工,还是不愿上班,我不再勉强,以后可以养着他,但他必须去相亲,让他结婚生子。”
管不了儿子,管孙子总没有问题吧。
丁兆廉还不到五十岁,儿子废了不要紧,他仍有时间把孙子培养成才。
孟月桢听了这个意见,并没有反对,儿子今年十九岁,已经过了合法结婚年纪,既然退了学,那早点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合适。
夫妇俩就此达成统一意见,他们会根据儿子的今后表现,来决定是否包办婚姻。
饭桌上还有位十来岁的小女孩,听见夫妇俩的话后,不满的嘀咕一句:“让阿哥结婚,他就必须结?让他生贝比,他就必须生?他又不是你们养的宠物,干嘛非要听你们的话。”
小女孩叫丁姗,是丁贤的同胞妹妹,家里只这四口人。
第2章电台
被闺女怼了一句,丁兆廉面子挂不住,呵斥道:“大人说话,小孩子不要插嘴!”
丁姗没有被吓住,不服气的说:“我年纪小怎么了,谁还没有小过吗?阿爸你也是从小孩子长大的,你当年结婚的时候,爷爷麻麻有没有逼过你?你不能这么对阿哥。”
她讲的有道理。
父所不欲,勿施于子嘛。
丁兆廉拉长语调:“你阿哥情况不同。”
到底有什么不同,他也讲不出一个所以然。
只在心里叹气,本来好好一个儿子,结果变的古古怪怪,整天梦游一样在外边疯玩,闺女又任性调皮,已经有了叛逆苗头,成大后肯定比儿子更难管。
虽然儿女双全,可是这俩孩子全都前途堪忧呀。
孟月桢却不消极,她给闺女讲:“谁也不会去逼你阿哥,但他的婚姻大事早晚要办,也需要家人给他张罗,以他现在的情况,自己搞不定的。”
丁姗把嘴巴一嘟:“大事能有多大?婚姻只是两个人的事,你们没有干涉权利,也没有包办权,阿哥又不是植物人,怎么搞不定。”
孟月桢摇头笑了笑。
她给闺女餐盘里夹了一个煎蛋,耐心说道:“没有包办权,建议权也没有?傻女,你要相信爸妈眼光,况且你怎么知道你阿哥不乐意被包办呢?”
丁姗不犟嘴了,心想是嗳,如果阿哥偏偏就喜欢让父母做主,那她岂不是好心办坏事?
但阿哥喜欢,却不代表她也喜欢。
她一口咬掉半拉煎蛋,含糊不清的说:“阿哥乐意就让他乐意吧,反正我不乐意。”
孟月桢拿起纸巾给她擦嘴角,宠溺着说:“等你长大后,那就自己拿主意,我不反对就是了。”
丁姗开怀大乐:“还是妈咪最疼我。”
说完朝丁兆廉挤眉弄眼,得意的不行,妈咪都已经发话,看阿爸你将来怎么包办我。
丁兆廉却没有搭理闺女的兴趣。
他起身去了卧室,开始给上班做准备,他打着领带,脑子里反复琢磨着宝贝儿子的未来。
有这么一对热心父母在旁,时时刻刻操心着儿子的家庭与事业,儿子还需要辛苦做些什么吗?
丁贤表示毫无压力,他貌似只需要享受生活就可以了。
刚才孟月桢前脚出门,他立马就进入梦乡,继续睡他的大头觉。
起床时已经快到中午。
丁贤让家中佣人做了饭,在家里吃了午餐,又喝了几杯六堡茶,看了一会儿tvb的年代剧,这才整理衣装,前往电台见工面试。
出了家门,丁贤按照惯例选择步行。
1974年的澳门并不发达,目前两个离岛氹仔和路环还没有开始大规模填海,商业与旅游中心仅限于澳门半岛上,面积相当狭小。
过去的两个月间,丁贤每日外出,他半天就能沿着半岛逛完一圈。
澳门境内的各处景点,丁贤各个亲戚家的住址与工作地址,他全都摸清了大致位置。
他姑妈丁兆芬上班的澳门电台,位于俾利喇街157A号,距离他家只隔了三条街。
他地奔十几分钟,已经站到澳台的大院门前。
这是澳门唯一的公营电台,成立于三十年代,归澳府邮电厅管理,属于非盈利机构。
丁贤姑妈丁兆芬是资深公务员,她受邮电厅委派,在澳门电台担任副台长,但做不了多久了,她今年五十岁,已经到了退休年纪。
不过即使退休,也不会影响丁贤在澳台上班,因为丁贤姑丈是邮电厅领导,过几年才会离任,可以给丁贤有力照顾。
其实只要丁贤有决心做公务员,家人会给他铺路到底。
可惜丁贤志不在此。
今次到澳台见工,一是应付父母孟月桢与丁兆廉。
二来闲逛两个月,丁贤不能继续无所事事,他需要找一份稳定工作做一做。
丁贤进入电台大院,穿过院前停车场,直奔办公楼的一楼大厅。
厅中设有前台,摆有接待客户的沙发。
前台内坐着一位胖妹,看见丁贤进门,立刻起身询问:“先生,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?”
丁贤回答:“我找粱丁兆芬。”
前台胖妹怔了怔:“你找梁太?梁太是副台长,你有未预约?”
丁贤的姑丈叫做梁文翰,他姑姑丁兆芬婚后冠了夫姓,对外名字一直使用梁丁兆芬,这也是港澳地区的习俗。
丁贤说:“我是梁太侄子,她叫我过来的,你挂个电话给她,一问就清楚了。”
“哦哦!”
前台胖妹赶紧点头,副台长的侄子可不能怠慢,否则要被炒鱿鱼。
她拨了内线号码,说了几句话,放下话筒时,她那张圆乎乎的脸蛋上已经挂满热情笑容。
她小跑到丁贤身边,伸着手臂引路:“你是阿贤先生吧,快这边请,梁太让你上楼去。”
整栋办公楼共有四层,副台长办公室位于顶层。
丁贤跟着胖妹爬楼梯,登上四楼走廊,往左走到尽头,来到丁兆芬的副台长室门外。
前台胖妹推开门,伸着脖子朝里望了望,她见丁兆芬正在打电话,就不敢吭声,转身给丁贤打下手势。
等丁贤会意走进去,前台胖妹脚步轻轻的退出来,小心翼翼关了门。
见有人进门,丁兆芬抬头瞧了丁贤一眼,却没有任何表示,只顾打她的电话。
电台的副台长不算什么官,但丁兆芬还是习惯端着官架子,即使亲侄子,她也是一副严厉姿态。
丁贤对此无所谓,他是穿越人士,无论亲戚们如何对他,是好还是淡,他都能坦然接受。
门口一侧是照片墙,丁贤待在墙下观摩,这些全是丁兆芬与澳门各界名绅的合影。
等丁兆芬讲完电话,丁贤指着其中一张合影问:“阿姑,这个鬼佬是谁?面子这么大,竟然让前澳督站他身后。”
这张合影里出镜了十余人,身份非富即贵,站主位的并不是前澳督洛必信,而是一个陌生鬼佬,这让丁贤感到好奇。
丁兆芬推推她的金丝边眼镜:“你不记得他了吗?他是罗宝家的当家人,以前过春节时给你派过利是。”
丁贤哦了一声:“原来他就是小罗宝啊,听说他是澳门商界的首富?”
小罗宝是澳门城内最有名气的鬼佬,祖父那一代已经扎根在澳门,生意做遍城中的各行各业。
包括舆论传媒在内,他家族旗下有一个绿村电台,这是澳门唯一的私人商业电台。
丁兆芬缓缓摇头:“十年前他家在澳门出类拔萃,65年他父亲老罗宝先生病逝后,他家的产业已经不比从前了。”
第3章岗位安排
老罗宝在世的时候是澳门最富有的商人。
但他去世后,情况有所不同。
丁贤顺口问:“那现在的首富是谁?”
丁兆芬淡淡说了句:“反正不是我们家。”
她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谈。
从座椅上起身,她走到丁贤面前,摸着丁贤额头问:“你爸妈说你已经彻底康复,怎么会记不得以前的事情?”
丁贤指了下照片墙,笑道:“就算我没有撞伤,这么多鬼佬我也记不全,阿姑,我真的已经康复,你安心啦。”
他融合了原主的所有记忆。
但他从小到大,仅仅见过小罗宝两三次,记忆原本就不清晰,所以他找丁兆芬打听这个鬼佬,并不算特别反常。
丁兆芬也不疑有它,换上关怀口吻:“可怜的仔,没有留下后遗症就好!”
她心里在考虑,应该给侄子安排什么职务才合适呢?
丁兆芬并没有指派。
她让丁贤自己拿主意:“台里主要有三块业务,一是做行政,二是播新闻,再有就是搞娱乐节目,你对哪一块感兴趣?”
“不用拉广告吗?”
“这是公家电台,经费来自财政拨款,不接受广告投送。”
澳台开台至今都是这种规矩,从不插播商业广告。
澳门另外一间商业性质的绿村电台,恰恰相反,他们的一切节目都以拉广告为目标,台内没有开设新闻部,他们的所有新闻稿都是从澳台要去的。
丁贤对行政部与时事新闻都不感冒,就问:“阿姑,娱乐节目都有哪些?”
“你等等先。”
丁兆芬回转办公桌,拨了一个电话。
不一会儿,房间进来一位身穿职装的干练女人。
丁兆芬给丁贤介绍:“贤仔,她是你姑丈家的侄女梁芷菁,担任节目总监,台里的非新闻类节目都归她管。”
梁芷菁三十岁出头,她是丁兆芬夫家那边的亲戚,年纪比较大,与丁贤不是同龄,交往就不多,丁贤对她不算熟悉。
丁贤客客气气的称呼:“你好粱总监。”
梁芷菁对他却不陌生,他是家族里的著名病号,亲戚们都知道他。
走到丁贤跟前,梁芷菁笑着叮嘱:“论辈分,我是你表姐来着,没有外人在的时候,你要叫阿姐,记住未?”
丁贤点点头,心说家里亲戚真多啊,裙带关系更是无孔不入。
梁芷菁正是靠着丁兆芬才爬上总监位置的。
丁兆芬很快要退休,夫家亲戚就找上门,让她照顾一下梁芷菁,碰巧丁兆芬也需要在电台里安插一个亲信,于是就把梁芷菁提拔上来。
丁兆芬指指梁芷菁:“你给贤仔介绍一下节目情况,让他挑一个中意的职位。”
梁芷菁遵命行事,先问丁贤:“台里开通两个频道,一个中文与一个葡文,葡文频道待遇高,你在葡萄牙留过学,葡语应该非常流利,要不要到葡文频道试一试?”
丁贤不假思索:“还是中文吧。”
梁芷菁随即说:“中文频道的话,大体上,我们有六类娱乐性栏目,一是儿童栏目,二是旅游栏目,三是访谈栏目,四是流行音乐栏目,五是广播剧栏目,六是教会栏目,你有没有特别中意的?”
澳门是旅游城市,在公营电台开办旅游节目很有必要,但教会栏目是怎么回事?
丁贤问了梁芷菁才知道,这是澳门当局的强制要求,电台要给宗教团体合办节目。
同时,仅限在澳门举办的重大活动,譬如格兰披治赛车,逸园赛狗,电台都要专门组织节目,定期插播。
丁贤把几类节目的情况问了一遍,然后说:“这些节目的时间段是怎么样的?”
梁芷菁草作介绍:“儿童与旅游主要是上午播,音乐与广播剧下午与晚上都有,教会节目往往放在深夜,至于访谈栏目,需要邀请专业嘉宾,内容很多,法制、医学、商业专家都会请来,所以时间不固定。”
以丁贤现在养成的作息习惯,他会倾向下午工作,就觉得音乐与广播剧比较适合自己。
他进一步打听:“音乐节目是不是专门播放流行歌曲的?”
“不错,这个部门里边都是年轻人,比较适合你。”
“工作内容是做什么?”
“DJ啦,你可以学着主持节目,非常简单,介绍一下最近走红的歌曲就可以,另外还有点歌环节,偶尔需要与听众互动。”
“那应该是现场直播吧?”
“肯定喽,你想不想做?”
做主持人无所谓。
但丁贤不想每天准时准点守在直播间里。
他就说:“阿姐,我撞伤才好,医生建议我做一些轻松的工作,直播压力太大,台里有没有那种,能够自由支配工作时间的岗位?”
梁芷箐暗自苦笑,什么工作压力不大?
在职场里边,扫地擦桌子,端茶倒水都要被上级管着,压力无处不在。
不过梁芷箐也知道丁贤大病初愈,她尽量给丁贤提供帮忙,“那就去广播剧栏目吧,这个栏目是录播,不用做现场,职位都相对清闲。”
丁贤问:“都有什么职位?”
梁芷箐一一细说:“你可以做配音演员,先从小角色做起,台词少,任务轻!广播剧不需要你面对镜头,所以你可以拿着稿子念对白,与日常对话差不多!”
“如果你会写作,也可以做编剧,台里编剧最自由,全是自己搞创作,只要定期出稿子,时间基本上是随意支配。”
“假如你懂乐器的话,那就更清闲啦,每天只需要你随便编排一段小曲,质量不做特殊要求,毕竟广播剧是听故事,并不是听音乐。”
梁芷菁所说的三个职务,全都比较轻松,而且都能把丁贤安插进去,她可以把丁贤放在不起眼的岗位上,即使丁贤把工作搞砸,也不会有什么影响。
不等丁贤回答。
丁兆芬忽然道:“贤仔有音乐天赋,从小学钢琴,拿过等级证书,要不是他大伯反对,他去年会申请一所音乐学院去留学。”
梁芷菁听了,立刻征询丁贤:“那就配乐师?你功底这么扎实,每天只用工作一两个钟,应该就足够了。”
第4章啼笑因缘的余波
二楼的乐器房里。
丁贤非常投入的弹着钢琴,一首首的曲子,在他指尖行云流水般奏响,毫无生疏感,音符泉水一样在脑海里涌出来,清晰又深刻。
这种才艺源自这具身体的天赋。
丁贤穿越后,全盘继承了过来。
非但如此,他在弹琴时,回想一下前世听过的流行歌曲,都能顺其自然的完整演奏。
倘若他想从事与音乐相关的职业,那将会得心应手,很容易就能取得成功。
梁芷菁站在他身后,听着他的琴声,心里也非常满意。
刚才在丁兆芬的办公室,提到丁贤的音乐天赋时,梁芷箐曾经抱有怀疑,毕竟丁兆芬是丁贤的亲姑姑,所说之话存在夸奖嫌疑。
梁芷箐为了摸清丁贤的真实能耐,就提议让丁贤下楼试一试。
二楼的乐器房里有钢琴,她就把丁贤领到了这里。
现在听了丁贤的现场表演,她的疑虑已经烟消云消。
“阿贤,你做配乐师绰绰有余,甚至不需要实习。”
梁芷箐对丁贤的工作能力已无异议:“但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,配乐工作你想不想做?”
丁贤表示没有问题:“配乐挺不错,你安排吧,我随时可以上岗。”
“我先带你去栏目组转一转,熟悉一下环境,明天再办理入职手续。”
“也好。”
“那你跟我来。”
丁贤起身,跟着梁芷菁出了乐器房。
转道去了三楼的工作室。
这里就是广播剧的栏目组。
栏目组是把两间大型工作室连在一起,中间使用落地玻璃窗隔开。
窗内是录音室,专门用来录制广播剧,此刻正有七八位员工待在录音室里,紧张忙碌着。
窗外则是办公区。
办公区的面积相当开阔,左侧是一张长长的会议桌,右侧是隔板状的办公桌椅。
丁贤认真扫视一圈,见桌椅数量共有十余个,桌上摆有各自的职务标识牌,有‘监制’、‘副监制’,也有‘配音’、‘配乐’,还有‘策划’、‘编剧’。
这些职务全都没有独立办公室,栏目组的所有成员全部挤在这里。
另外,装档案的文件柜子、开会用的投影黑板、甚至连饮水机与衣帽架,也都贴着墙角摆放。
这让办公区显得稍有凌乱。
陈旧,简陋,待遇不好。
这就是丁贤对广播剧栏目组的第一印象。
要说在一家电台内部,广播剧属于高收听率的栏目,应该被管理层重点照顾才对。
这里的栏目组却十分窘迫,一看就是福利很差的样子,广播剧的监制是栏目组一把手,竟然连一间独立办公室都没有配备,简直是太寒酸了。
不过公营单位嘛,普遍如此啦,不会讲究排场的。
即使想提高一下工作排场,也缺少资金。
澳门电台的运作资金,全部来自澳府的财政拨款,这些款项并不是按照收听率高低来分配,而是根据节目本身的重要程度。
澳台是舆论窗口,新闻宣传至关重要,大部分拨款都投放到了新闻部,留给娱乐节目的资金十分有限。
这些资金拿去制作节目都磕磕碰碰,哪里还有闲钱去改善大家的工作环境呢?
除非节目足够火爆,成为台里的收听率冠军,才能理直气壮去找管理层要钱要福利。
可是,节目本身投资少的可怜,根本吸引不到精英人才,没有人才加盟,又谈何去制作轰动性的节目?
这就像是一种恶性循环。
想要改变广播剧栏目组如今破破烂烂的局面,那可一点不容易。
“梁总监好!”
梁芷箐刚一进门,正在办公区内伏案写作的几个员工,齐齐起身问好。
梁芷箐压了压手,示意他们回座,让他们继续干活。
领着丁贤往里走,在玻璃窗旁边停下来。
梁芷菁与丁贤并肩站着,一起观摩窗内录音室的录制情况。
丁贤好奇问了一句:“他们在录制哪一部广播剧?”
梁芷菁是所有节目的总监,对台里的广播剧栏目烂熟于心,她说道:“他们在制作一部新剧,故事模仿了《啼笑因缘》。”
丁贤知道《啼笑因缘》是张恨水的民国小说。
年初时,tvb还播放一部《啼笑因缘》同名连续剧,从三月份首播,持续到四月份结束,中间引发过收视轰动。
但轰动应该已经过去了吧。
丁贤顺口问:“为什么要模仿《啼笑因缘》,这部小说的听众很多吗?”
梁芷菁道:“小说没有多少人看,但tvb拍摄的连续剧太火爆,影响也广泛,广泛到只要在广播剧里添加有关《啼笑因缘》的素材,就有听众追捧。”
澳门本地没有电视台,市民们收看的电视节目与香江人一样,都是收tvb与丽视。
港澳同步收看。
这导致香江流行什么连续剧,澳门也会跟着刮起风潮。
丁贤不可思议的说:“tvb那是四月份的戏呀,竟然追捧到九月来了?要不要这么夸张?”
梁芷菁笑了笑:“有没有受追捧,电台最清楚!电台的点歌热线就是风向标,从三月份《啼笑因缘》开播以来,主题曲牢牢占着电台点歌榜头名,热度至今没有消退,只要我们播放相关的广播剧,就有观众来追听!”
就是这么邪门。
《啼笑因缘》主题曲是由音乐人顾嘉辉所作,香江女歌手仙杜拉演唱,号称港澳粤语流行歌的开山之作。
这些天看报纸,很多娱乐版社论都提到,在1974年之前,港澳两地的流行音乐,主要是英文歌为主,国语歌为辅。
至于粤语歌,很少有名家写词,歌星献唱也不多,以至于无法流行。
《啼笑因缘》主题曲打破这个局面,它是成功在港澳刮起流行风暴的粤语歌。
但丁贤听了好些次,觉得这首歌像在唱粤剧,流行元素在哪里,他时代感不够,没有欣赏出来。
反倒是许贯杰在四月份唱的一首《铁塔凌云》,丁贤认为更具流行代表性,可惜这首歌的传唱期太短。
他问梁芷菁:“既然《啼笑因缘》这么火爆,那为什么不直接制作同名广播剧,反而要模仿呢?”
梁芷菁附在他耳边,小声说了一句:“版权太贵,没有经费去买剧本,只能模仿!”
栏目组已经从三月份模仿到现在,半年间,栏目组制作的广播剧大多与《啼笑因缘》的故事有关。
冷饭炒了又炒。
其实,不止电台在炒。
电影圈也是这种德性。
八月份邵氏影业把旗下一部1964年制作的黑白片老电影《故都春梦》翻出来,拿到邵氏院线重映,这部电影改编自《啼笑因缘》,摆明就是炒冷饭敛钱。
更奇的是,这个月邵氏又投资一部《新啼笑因缘》,请楚原来拍,准备放到明年初上映,这是打定主意要把冷饭炒到明年。
从这两部电影可以看出来,《啼笑因缘》的热度有多强。
梁芷菁同意栏目组制作模仿版广播剧,这是从市场角度出发。
听众追捧什么,那就制作什么。
准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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